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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乐人在美国-美国福建商会会长林慈飞 
2014-2-18 
  长乐人去美国从无到有,从有到多,经历了好几个时期,在他们成功立足于美国的同时,经历了许多阵痛和辛酸,也伴随着一些失败的经历,本文仅讲述其中几段耐人沉思的故事。
  我们长乐人最早去美国是上世纪四十年代就去美国,那是一位姓林的先生,他到美国后在美国当兵,因为没读过什么书,在部队生活和语言上遇到很多困难,象一个没有耳聋的哑巴,能听见别人在说话却不明白对方表达的意思,在部队里就常出现一些问题,也受到歧视,心里就变得委屈。后来经过艰苦努力的学习语言,在一些好心人、教官、老师等人的帮助下,学习了一些日常英语,之后才慢慢溶入到美国人的生活当中,这种局面才慢慢的改变。那个时期正是二战年代,他和家人也无法联系,双方都不了解对方的情况,有时还怀疑亲人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。他在部队里辛苦的训练,随时准备要上前线,随时有可能要牺牲生命,在这种情况下,他比其它时间更思念家乡的父母、妻儿、兄弟姐妹等,自已也希望早日收到家人的信息,盼望早日回到家乡与家人团聚,那样的痛苦是很少人能体会到的。退伍以后就想早日回国,但那时回国交通很不方便,要坐船坐几个月,在海上常会遇到台风等,遇到危险发生意外是常有的事。后来经过香港朋友才能把信经香港转内地送到家人手中,家人接到了盼望很多年的平安信激动的热泪盈眶,后来家人也经过香港朋友把家人的平安信转寄到美国,我也激动的整夜不能入睡。知道家人都平安,就想自已再苦一点,留在美国奋斗,争取做出一番事业,让家人过的更好一点,于是早出晚归,去餐馆打工,每天要工作十多个小时,每天辛苦的工作,就为了打下基础,想早日与家人团聚,这样想着,也就不觉的累了。到五十年代末,美国对当时当过兵的军人有照顾,允许军人家属移民到美国。当时中美没有建交,去美国必须要先申请到香港,再从香港签证到美国。他们家人从来没有出过远门,一下子走出国门,还要中途经过另一个人生地不熟的香港,这对家人来说也是一种很大的考验,想到很快就要与亲人团聚,也就克服了种种困难到了美国。分别了十多年,家人一下飞机,经过询问才能确定眼前的就是分开多年的亲人,他们才欢聚一堂诉说着十几年来的辛酸。之后又面临新的挑战,当时在海外的乡亲也是挺少的,很多事情都要重新开始,一家五六个人只能挤在十几平方的房间里,对刚出去的家人来说打击也很大,看到的都没有想象的那么好。特别是下一代,他们也面临着文化和语言的差异带来的困难,于是首先让子女进学校学习,也希望子女不再过着和自已一样辛苦的工作,只要自已辛苦一些就好了。后来,子女也看到父母在餐馆工作非常的辛苦,也深深的感动了,于是暗下决心要学习好,要出人投地,决不能让别人看不起华人,也想让父母过的比现在好一点。这样过了几年,哥哥因为年龄较大无法进学校学习,只能跟着父亲边打工边学习。后来就开了一家餐馆,一家人一起经营,兄弟姐妹一回到家都要帮助父母在餐馆做事情,他们过着非常艰苦的生活,因为语言不通,常常受到当地人的歧视,在餐馆里经常受到侮辱和抢劫,没有什么安全感,白天就在餐馆上班,晚上就在餐馆地下室睡觉,过着非人的生活。经过家人共同努力,餐馆越做越红火,生活得到改善了,弟弟妹妹就陆陆续续上了大学。接着哥哥又到了结婚的年龄,然而当时在美国又很少女性华人,于是哥哥又回到家乡结婚。
  这个时候,有一位家乡的亲戚朋友从香港海员到了美国上岸,他就藏到餐馆里,因为没有合法身份,会怕被人举报,就在里面没日没夜的工作,就住在老板的地下室。经常会听到某个老乡被移民局送回香港的消息,也听说有的人在美国只呆了几天半个月就被送回去了,就这样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。但也听别人说“只要能在美国呆着用掉一盒牙膏就发财了”。他就靠着这种信念在美国呆了几年,辛苦的藏着,过着不是人的生活。他赚了一点钱回到香港住在“馆”(联系乡亲家人和住宿的地方)里面,有一次听到他姐说“妻子无心持家,大部份时间都出去赌博,没有教育好子女”,听到这个消息,他一时接受不了,一气之下就去澳门赌博,几天的时间里就把辛苦赚来的钱全部输光了,这对他打击更大了,想回国又没钱回去了,只好又去朋友那借了一点钱准备回家,因为他实在想看到分别多年的母亲和儿子。回家见到母亲和儿子后,看到家人还是那么贫苦的生活,感觉对不起亲人,于是他又去香港又去美国。去美国不久后,听到家里传来的消息说,老婆病逝了,这对他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。他家只剩下母亲和儿子相依为命,每个月要多寄些安家费从香港转寄到内地家人手中。因为家里没了妈妈,奶奶就宠孙子了,省吃俭用都为了孙子。在美国两三年后,他想家又回到中国,经人介绍又找了个老婆,成立一个新家,不久后家里又添加了小弟弟和小妹妹,这又出现了新的家庭予盾。这个大儿子在生活当中渐渐觉得爸爸更多关心新家,对自已关爱不够,再加上奶奶的宠爱,又很少做农活,到二十岁时爸爸帮助他成家了,大儿子成家后又生了两个孩子,因为大儿子平时的生活费用还是依赖爸爸,还占用奶奶的生活费用,这样大儿子不得不出去做一点事,但长期的宠爱让他很难接受这一现实,渐渐的让他对生活失去了信心,这样这个家庭的负担更重了,一家的重担都在爸爸身上。七零年后,国家有新的政策,对华侨家属允许移民一个家庭去香港定居,爸爸选择了新的家庭移民,成家的大儿子只能留在国内。他爸爸希望大儿子要挑起自已家的重担,可是大儿子认为移民香港就可以大富大贵,而留在国内就没有前途。爸爸家的移民,使大儿子生活费用更少了,只能通过奶奶取得少量生活费用,然而这样远远无法支撑他家庭的费用,大儿子心里更加不平衡了,经过一段时间后,慢慢的有些神经错乱了,随着他奶奶的过逝,大儿子再也支撑不下去了,于是就自杀,丢下了妻子和子女。
  大部份偷渡去美国,需要办理各种各样的假证件,遥远的路途都要经过千辛万苦才能到达的,有的要几个月才能到达,甚至有的长达一两年之久。偷渡是一件很危险的事,许多人偷渡是经过很多地区和国家,都要躲躲藏藏,要在那边等蛇头安排什么时候出发,能走多长路,有的是车后备箱塞满四五个人,有的是小船,有的躲在集装箱,这样情况下偷渡都要藏着几个小时,危险一直伴随着他们,而且要经历好几个这种通关场面,在路上发生意外也是常有的,在狭小空间内躲藏氧气不足而死亡,小船遇风浪翻船,长时间无法解决温饱挨饿受冻,感染疾病无法也不敢医治,可能还会因为被蛇头看上被强奸侮辱等事情发生,在通关的边界上,也会因为警察的追捕驱赶而致死。
  到了七十年代末至八十年代,很多家乡的人也都想偷渡到美国,我们也帮了很多人,出了不少钱,在生活上也提供过不少帮助。他们偷渡费用要一万八千美金,他们偷渡去后,需要艰苦的工作,晚上思念家乡父母妻儿无法入睡。他们一方面要还债,一方面又要承受背井离乡的煎熬,过着非常艰苦的日子。大部份偷渡的人,在到美国之前,都以为美国是天堂,但是到了美国以后却发现是地狱,他们每天要工作十多个小时,起早摸黑,还要学很多东西,包括语言;住宿条件极差,十多个人挤在一个小房间,蟑螂老鼠满地跑,上下班时也会因太多人争着上卫生间而经常吵架;那时通讯条件差,除了春节除夕时会用到电话给家人报平安外,大部份是靠手写书信来与家人联系的。当看到家人来信时,他们都非常高兴,但是在餐馆工作时老板是不让看信的。下班回家看信有喜有忧,特别有一小部份人看到家人来信说没带好子女,或者打麻将赌博之类的,更有承受不了寂寞的妻子跟人跑了的消息,当听到家里发生这些事时精神崩溃,感到绝望了,但又无法回国,在美国辛苦工作挣来的钱,都寄回家里来还债和生活,就是想让家人的生活过的好一些,却换来了这样的结果。有一部份人就对生活失望,对工作也不再有热情,也有的就去赌博,有的走上犯罪道路,加入了黑帮。
  九十年代,很多年青人偷渡去美国,大部份通过货船过去的,几百个人都躲在船舱下面,都不可以出来走动的,刚开始还算平安,破旧的船可能在远航的半路会出现意外要维修,又不敢停在附近的国家,就会延长到达时间,就会出现食水短缺而抢夺别人的食物,会有帮派之争,人多的会合伙欺负人少的,虽会有正义的人挺身维护,但也可能牺牲生命。有些人体质弱会晕船,抵抗力差,被蚊虫毒物叮咬可能感染疾病无法医治被扔下海,孤单的女性如果没有人保护也可能被强奸侮辱。这部份偷渡客绝大部份家庭是在中国,去美国以后精神压力很大,想家里都想疯了,有些人经人介绍就成为“抗战夫妻”(指临时在一起同居生活,但经济独立,互相不破坏国内已有的夫妻关系)。另有一些未婚年青人偷渡到美国(没有合法身份),不久就在美国结婚,结婚后为了多赚钱,早点创办自已的事业,他们承受更大的经济压力,赚来的钱即要寄回家还债,自已又要留一部份生活,他们省吃简用,甚至还看到四五对夫妻同住一个小房间,有的是上下铺左右铺各住一对夫妻,这种生活的艰辛不是常人能想象的。他们在这种环境下生儿育女,为了更好的生存和创业,不得不把刚出生不久的子女送回国内的父母抚养,他们都希望自生渡过难关以后再把子女接到身边培养。
  七八十年代,有一个新移民家庭,父母来到美国忙于工作,将儿子送到学校之后就没有精力再管教了,儿子并没有按父母的要求去完成学业,而是逃学、流浪、玩游戏、参加帮派。
  另有一些偷渡者,本来在家里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,到了美国,他们耐不住辛苦的工作,也过不惯艰苦的生活,也没有家人管,于是就会结交一些社会上不三不四的朋友,一起吃喝玩乐,慢慢的就加入黑帮,参加黑帮的活动,如偷东西、抢劫、强奸、绑架、勒索、收偷渡费、收保护费、开赌场、卖白粉等非法行为。有的帮派人会假装去餐馆工作,摸清上下班时间和住宿情况,然后就选择最佳时间去偷取值钱的东西;有一次,黑帮人到店里抢劫钱财还轮奸了女职工;福清帮一员知道乡亲一富商的住所,就带了几个人绑架富商,放在汽车后备箱,又将他关在小房间里绑起来打,逼他给家人打电话,向他家人勒索三十万美金,并不允许家人报警,否则就会杀了他;有一些人到美国没付清偷渡费,就会被与蛇头有关联的帮派关起来打,逼他们交偷渡费,有的被打成残废,有的就成为黑帮成员,甚至有些女的被逼良为娼;当时出现很多帮派,纽约治安非常乱,一些帮派就在这一带收取保护费,如果有人不给保护费,就会派人打砸抢,这个店就开不下去了,有的老板不给保护费甚至会被黑帮的人绑走勒索更多的钱;有些帮派的人吸食白粉还暗中卖白粉,危害了很多人;后来一些帮派人开赌场,吸引别人来赌博,半赌半抢,使得一些华人辛苦赚来的钱全部输在这里。当时的福清帮是一个比较有影响力的帮派,大部分成员的年龄都在十几岁至三十几岁之间,福清帮以福建的福清、长乐籍人为主,做事果断、凶狠;发生火拼或争执时,动手就打或拿枪即开。很少考虑威胁对方的后果如何和法律,福清帮的成员可说是十足的亡命之徒。经常从事入室盗窃、窃取停放在室外的轿车里的财物、盗用信用卡等犯罪活动。有一次福清帮在纽约紧急大聚会,帮中的大人物全部到场,还惊动了FBI,原来是一桩十分庞大的人蛇偷渡计划莫名其妙的中途流产了,不仅金钱损失十分巨大,随行的帮内三百多名身手一流的打手精锐全部失踪,这个聚会后,所有参会的黑道大佬都神秘死去,再加上政府打击,从此福清帮一厥不振。
  现在唐人街出现了很多麻将馆,大约有一百多家,很多人喜欢休息时间打打麻将。
  九十年代末,有一些早期去美国的,他们在美国赚到了第一桶金,同时他们也看到了祖国的飞跃发展,以及近年来不断改善和优化的投资政策,于是他们想回来创业;但这时受到家庭的阻力,有些家庭认为他们经过了几十年的辛苦打拼,剩下一笔钱足够家庭生存,不需要让亲人再次分开回到国内发展,并且怀疑回国发展是否有利于他们投资?能否取得应有的回报?如果失败会再次让家庭陷入困境,有些质疑回国发展的动机,是不是想搞家庭外的关系。
  华人在美国打拼几十年培养了一大批优秀的人才,他们父母都是省吃简用,不管有没有钱,都要培养孩子读书,有的是几代都在美国,各行各业都有我们长乐人。我们大部份华人都会培养子女讲家乡话和国语。同时有一些在美国土生土长的子女对家乡不了解,也不想回来;有的家庭成员是多国籍的,上下两代人比较难沟通,有些想法分歧还比较大。
  长乐隶属福州,海外侨胞30多万。与长乐关系密切的纽约是美国最大、最繁华的城市,华人46万,并以福建人居多,而福建人中长乐人又占绝对多数。长乐人在美国“人多势众”,加之天生敢闯敢拼有冒险精神,以及宗亲互助的“族性”,一直被视为美国华人中的异类。长乐人偷渡的方式到美国,经历重重磨难后,先有一批成功者,再一带十、十带百,成为闻名美国的“长乐帮”。这些成群抵达美国的同乡同宗之人,已经在美国形成了自己的“移民帮”,他们不仅互相帮助和扶持,更向还在国内的亲友招手,吸引更多的人出去。在长乐,前些年赴美最为集中的猴屿镇和金峰镇,沿途可见一幢幢的崭新洋房,其外观的豪华程度令人咋舌,彼岸的“招手”和眼前的“成果”充满魔力。几乎所有的乡村认为“男人就该有勇气出国冒险,只有最没本事的人才在家里受穷,别人就会看不起你”。就这样,长乐人张口闭口都是出国,有家人在美国成了身份和地位的象征。大批福建人赶赴美国始于1992年,次年,即有两万多福建人通过各种渠道偷渡美国,屡禁不止。偷渡者都是“合法出境,非法拐道”,他们通过“中转地”偷渡他国。不过,无论走的是哪条“路线”,都是以集体行动的长乐人占多数。这种族群式的迁徙,真让美国人有些头疼,也就有了“世界怕美国、美国怕长乐”的说法了。偷渡或者通过在美国的亲戚移民而来的长乐人,成功登陆后,集中流向纽约唐人街。如今福建移民已经成为纽约最大的华裔移民群体,而他们中的最大族群即为长乐人。有这样一个说法:在纽约唐人街,只要你会讲长乐话,就不会饿死。不仅如此,纽约唐人街的东百老汇街已被称为“福州街”。唐人街成为长乐人在美国的创业之地。随着他们的涌入,唐人街规模不断扩大,各种行业红红火火,大到银行、旅馆、酒店、超市,小到卖熟食和电话卡的摊位。开中餐馆是早期华人移民的重要谋生手段。而长乐人的到来,让中餐馆发生了深刻变化,如今,遍及纽约的5000多家中餐外卖店,90%是长乐人开的。由于长乐移民的中餐外卖店在纽约越开越多,市场空间越来越小,一些人又借机开办起了长途运输公司,并由此带动了相关的边缘行业。
  福建新移民逐渐在美国站住脚,收入稳定了,成家立业的也多起来,由此产生的婚庆市场也被长乐人看在眼里。他们很快办起了一家又一家的婚纱影楼。目前长乐人的婚纱摄影生意已经占到整个华人婚纱摄影业的70%。唐人街成为他们的“创业天堂”。长乐人以生命为赌注的冒险精神,是其他任何族群都难以匹敌的。美国人不得不承认,20多万生活和创业于纽约的长乐移民,不仅改变了传统华人社区的生态,也在影响美国的社会秩序。普通的乡人来到纽约,长乐人也会表现出强烈的“同乡观念”。譬如,长乐人当家的侨团、社团都会为来自老家的新移民提供帮助。现实中,一些新移民不懂美国法律,合法权益受到侵害,他们就提供法律援助。福州人是目前来美移民的主要组成部分,他们有他乡创业、寻找财源的传统,并主要通过种族团结和互助得以成功。
  在许多坎坷经历中,有成功也有失败例子。八十年代末,有一位偷渡客,家人为了实现他们的美国梦,父母妻子四处借钱,借了二十几万钱让他偷渡到美国,但他到了美国后,却违背了原来的梦想,他在美国新找了一个女朋友,一心只想着在美国自已快活,不务正业,完全忘记了家乡的父母妻儿,忘记了家里沉重的巨额欠款。在美国时,他迷恋于女色,而后又迷上了赌博,几年来都没让他安稳下来,赚的钱都被他花光了。他的一位朋友回家乡看到他父母妻儿时,看到了悲惨的一幕,他家人天天以泪洗脸,因为从来没收到美国寄来的钱,家里也没有多余的收入,还欠着那二十几万的钱,时常还有人来追债,家里年迈的父母瘦的皮包骨头,但仍然要下地做农活,他盼儿子实现美国梦想,却一直没有一点音讯,他的希望越等越渺茫;妻子随着岁月的流逝,也已花容失色,天天带着年幼的儿子干着重活,家里为了还债,已经没有多余的钱让儿子上学,妻子含着眼泪带着儿子,她深爱着自已的儿子,一直舍不得离开这个家,她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儿子身上,努力赚钱让儿子去学校读书,没钱时甚至卖血也要支持儿子上学,就这样一家人省吃俭用,一直艰苦的生活了十几年。他在美国的十几年,他仍然迷恋于女色和赌博,他在美国又欠了很多人的钱,一直以来都没寄钱回家。随着年龄的增加,他的身体越来越差,以至于染上了疾病,眼睛也出了问题,但他在美国十几年还没拿到合法身份,不能得到及时的救治,后来有好心人帮助他带他到医院医治。但他不再有体力去正常的工作,无法赚更多的钱来维持生活,他的生活已经要靠别人的救济了,有时到教堂排队领取食物,有时靠进赌场换取一点零钱来付房租,一些好心朋友和老乡遇到他也会偶尔给他一点钱,但这些财物无法支持他长期的生活,就这样他一直住在很差的住宿环境中,二十几个和他差不多处境的人住在一起,有时没有暖气,冷时很冷,热时很热,而这些人又达不到美国政府救济的要求,因此一直贫苦的生活,有一次在路上晕倒了,好心人打电话,急救车把他拉到医院免费治疗,在美国时常都有这样的事发生。随着家乡的父母妻子的辛苦和努力,家乡的债已经还完了,儿子也大学毕业并工作了。家里听到他在外面也过的不好,就叫他回家,年迈的父母和妻儿都希望他能回到家乡,但他想起多年来对家人的亏欠,想起自已所做的事情,以及带给家人的伤害,都让他感觉没脸再回到家乡了,他想就在美国终老,于是对家里说“我对不起你们,不想再拖累你们了,现在人老多病,弱势群体在美国生病可以免费救治,满65岁后基本会得到保障。你们忘了我吧,就当这世上没有我了。”年迈的父母很希望他回来,能一起渡过最后的一段时光,妻子、儿子也已经原谅他了;儿媳、孙子也希望他回来一家人团聚,于是对他说“现在国家对农村也有医保,我们一家人生活也好了,你只要回来团聚就可以了,其它的不要想太多。不想你一个人在美国受苦,我们都会保障你今后的生活。”家人的话温暖了他的心,他很感谢家人对他的谅解和对儿子的培养。他想了很久,最后带着愧疚的心回来与家人团聚了。
    对于许多移民来说,想要融入到美国的社会和生活中,也非易事,移民要遵守当地繁多的法律法规和政策;还有一些不成文的规矩;要做到入境随俗,本土居民的社交习惯,免得酿成不必要的误会;尊重他人的信仰,理性对待宗教问题,宗教活动要谨慎参与, 不要发表不负责任的过激言论;某些时候还会存在一些与国内相差很大的或听所未闻的规则,而对某些规则的不了解,就容易造成误解,招来别人的歧视,甚至招来牢狱之灾,这样的事时有发生。就在前几年,有一位乡亲,移民很久了,也算是一个较为成功的移民吧,他时常参与当地的各种社交活动,他也热爱公益事业,也为当地出了不少力。但有一次,他为了支持一位优秀的华裔人士参选市长,在其募捐活动中将一笔捐款,划在几个人名身上捐出去,但就是这样一件本认为是平常的爱心行为,却恰恰掉进了FBI设置的圈套里去了,他被控涉嫌政治募款欺诈而入狱。可见要想真正融入当地的社交生活当中,还需要务实的了解方方面面的规则。
    有许多新移民家庭,他们移民到美国,经过拼搏,后来又开了贸易公司、房地产、物流等公司,渐渐在美国扎稳脚跟。事业有成后,他们大多数人会努力培养下一代读好书,上大学,也培养了一批批优秀的人才,有的在白宫工作,有的在州里工作,有的在市里工作,有的当科学家,有的当律师,有的当医生,有的在部队里当军官,有的自已创办企业,在美国重要的政府岗位也出现很多我们长乐人。
随着前辈人在美国的打拼,在美国一带成立了很多社团,据统计差不多有一百多个,他们这批社团都是以自已出钱出力创办的,也是一个爱国的社团。其中最早的社团是《美国福建同乡会》,在建国以前就成立了。社团主要是联系乡亲,为乡亲做一点实事;当祖国需要帮助时,这些社团也会组织社团成员出钱出力。《美国福建商会》主要是以美国福建商人为主,商会的宗旨是“团结、交流、协作、服务”,目标是建设务实、创新、和谐的“商会”,任务是整合各方资源,为福建在美企业服务,使全体会员在商会平台上达成“资源共享、优势互补、互通有无、合作发展”的愿望,努力为会员协调关系、排忧解难、开拓市场、促进协作、为会员企业回国创业及故乡的建设做贡献。商会与海内外多个商会、福建省及国内各侨办,招商部门保持密切联系和业务交流,整合各级领导和国内各行业专家、学者及各专业精英组成专家顾问团。为会员企业提供商务考察、投资、融资、联谊交流、项目信息等各种服务。《美国长乐公会》是以长乐乡亲为主,长乐人在美国有二十多万,是联谊长乐人的主要组织,当长乐人有需要帮助时,公会都会挺身而出。当国家领导人到来时,我们这些社团都会组织人员欢迎他们的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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